这是一个15岁高一女生小何(化名)通过求助热线对我讲的第一句话,我问她为什么这样问,她说:“有想过自杀!”我立刻警觉起来。
小何描述说,对学校有恐惧,对学习提不起兴趣。通过了解才知道这种情况开始于半年前,她在学校被人堆到在地,一个月前又一次被不同的人打,自己非常苦恼,但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如果我死了,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于是爬上学校高楼,想一跳了之。
一、校园霸凌,距离我们有多远?
最近火爆的《少年的你》,你是不是也看哭了?
其实校园霸凌事件,一点也不少见
挪威学者Dan Olweus的定义:一个学生长时间并重复地暴露于一个或多个学生主导的负面行为之下。
1.霸凌并非为偶发事件,而是指长期性,且多次发生的事件。通常被霸凌的学生,会重复发生,并不只一次地被欺负。
2.霸凌是以多种形式存在。如:暴力霸凌(肉体上的欺凌行为)、言语霸凌(辱骂、嘲弄、恶意中伤)、社交霸凌(团体排挤、人际关系对立)、网络霸凌(以手机简讯、电子邮件、部落格、BBS等媒介散播谣言、中伤等攻击行为)
值得注意的是,不是只有肢体冲突才是校园霸凌,《中国校园欺凌调查报告》的数据指出,语言欺凌是校园欺凌的主要形式。男生和女生都有可能成为校园霸凌的对象。
什么样的人容易成为被霸凌的对象?
影片《少年的你》中的陈念和小北,他们的共同点就是:父母缺席,身后没有可以提供支持和保护的人。
这些同学性格内向怯弱,同时缺乏家庭支持系统。一般情况下会因害怕而隐忍,使得霸凌可以屡次得逞。
小何11个月大就被送到奶奶家生活,直到初中才回到父母家。父亲常年外地工作,母亲周末在家,小何住校,每周六回家能和母亲见面。小何告诉我,她父母并不知道这件事,当被问道为什么不告诉爸爸妈妈的时候,小何沉默了。
“我觉得告诉他们有困难。。。”
父母给小何报了很多补习班兴趣班,小何十分反感,但是不敢多言,否则就会招来母亲的辱骂,最后不欢而散。
小何的母亲虽然就在身边,却不能在关键时候提供支持和帮助。
童年父母的缺失,导致小何从小缺乏安全感,常常感到孤独自卑。上学后这种不合群让她显得奇怪,因为和其他同学不一样,就容易成为被欺负的对象。一次欺负之后,没有人可以倾诉,欺负他的人就更加肆无忌惮,恶果就这样结成了。
据不少被霸凌者口述,因为学生时代太过惨淡的经历,他们甚至不愿回忆童年青春,因为校园时代不分青白的被欺负经历不堪回首,每每想起就令他们心生痛苦,
二、做不缺席的父母,提供高质量陪伴
青春期是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开始成型的时期,也是人格定型期。父母在这个时期提供高质量的陪伴,可以帮助孩子养成一个更加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
多巴胺
儿童进入青春期,他们的大脑会产生更多的多巴胺接收器。多巴胺是一种神经递质,它的作用是增强大脑奖赏回路的活跃度,也就是产生愉悦感。青春期大脑评估中心会低估了消极结果的重要性,同时放大了积极结果的重要性。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青少年容易做冲动莽撞的蠢事。因为他们大脑评估的结果往往趋于乐观。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的思维从超理性的刻板思维方式转化为更宽泛的思考方式,我们会考虑某个决定所依存的更广阔背景,用直觉将目标导向真正的积极价值上,而不是只专注于受多巴胺驱动的直接回报。
髓鞘化
我们大脑的神经元在出生后会逐渐髓鞘化。这类似于将一根电线包裹上绝缘层的过程,使得神经冲动的传导更为容易。
出生后第一年髓鞘化迅速,感觉器官和大脑之间的通路已经髓鞘化,所以新生儿的感官系统处于一种良好的工作状态。大脑与骨骼肌肉之间通路髓鞘化,儿童开始掌握复杂动作,最后学会行走和跑动。
但大脑的某些区域可能到15-16岁还未完成髓鞘化。而我们大脑的神经高级中枢也就是前额叶部分,要到25周岁左右才能完全髓鞘化。因此,心理学将青春期定义在12-25周岁。
青春期的大脑可以被看作一个正在装修的房子,乱糟糟的。尝试各种神经元搭配组合方式。
分离-个体化
客体心理学家把青少年时期看作第二个分离-个体化阶段,也就是更彻底的与父母的分离,青少年将自己与内化的父母形象分离,并脱离对父母的情感依赖。经过第二个分离-个体化阶段,青少年获得了自主性,并在人际关系中获得了自我调节的能力。这一时期的心理分离是影响个体人格发展和各种成长适应的重要发展任务,个体只有顺利完成分离个体化过程,才能实现身心健康的发展状态。
这个阶段,他们逐渐离开父母的怀抱,关注点由家庭转向社会小团体,尤其是在同学伙伴中寻找自己的位置,逐渐形成新的自我价值和独立的处事风格。
这个时期又和成人不同,他们没有足够的经验来支持,他的这个选择是否正确,他该如何去才是更符合社会的规则。
青春期的孩子的主要矛盾就是一方面要离开父母的控制,一方面又离不开父母的支持,这种矛盾混乱的时期,和内分泌系统荷尔蒙过量、大脑前额叶发育不完全有关,所有的这一切都会造成青春期孩子的角色混乱。
所以青春期不是孩子的错,而是孩子必经的成长烦恼
青春期父母也要做好角色转变的准备,从原来的完全控制,到适当放手,和孩子做好权利的交接。
让出一定的权利,比如让TA:
安排我们的周末计划;
管理一周的家庭开销;
组织一次旅游;
执行过程中不要出现指责型语言,例如
“你怎么呢这样想呢?”
“说你多少次了?就是记不住”
“赶紧写作业去,别干些没用的?”
改成好奇式关心和支持性帮助
“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那后来呢?”
“这个事情确实挺麻烦的,我想听听你是怎么看的?”
“妈妈就是忍不住很担心你的成绩,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我呢?”
“我相信你可以控制自己不看手机,如果你控制不住,我可以帮助你”
对潜在的求助信号保持敏感
情绪持续低落,常常哭泣,或者沉默不语;
失眠或饮食出现问题,经常做噩梦,厌食或暴食;
注意力不集中,学习成绩下降,容易受到惊吓,容易感觉不安全;
回避和抗拒集体生活,无法融入集体,很少与同学来往;
对他人和环境表现愤怒和攻击性,出现伤害小动物的念头或举动。
如果出现上述情况,及时和孩子沟通,或者通过孩子的朋友老师,了解学孩子在学校的情况,如果没有办法和孩子建立沟通,及时向心理咨询师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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