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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舞大妈”再上热搜:我们反感的到底是什么?
2022-08-12   778次阅读   0个赞

8月10日晚,温州吾悦广场发生了“有趣”的一幕:

 

一群身穿绿色短袖的“广场舞大妈”合力将一个巨大的篮球架挪到角落,那矫健的身手实在让人很难相信,这出自一群坐公交需要被让座的人之手。

 

大妈们的说法是,因为怕被篮球砸到,所以决定这样做;但据目击者称,打球的位置距离她们足有十几米,基本不大可能出现类似的情况。

 

还有更过分的:

 

这一区域是公共区域,就算不先来后到,起码也得商量着来;

 

而大妈们为了顺利搬离篮球架,竟对打球的孩子们谎称“这片地已经被我们买下”……

 

现场视频一经发布,立刻冲上微博热搜,网友几乎一边倒地抨击“自私”,足可见“天下苦广场舞久矣”。

 

在我高中的时候,也有过开头类似的经历:

 

一天晚上,我和一群小伙伴到公园的灯光球场打球,刚打没多久,一群穿着练功服、拿着花扇的大爷大妈也来了,直接占掉“半壁江山”。

 

过了几分钟,可能他们觉得不够过瘾,便过来和我们“交涉”:“你们回家吧,这里我们要锻炼。”

 

我们当然不乐意:“这里是篮球场,我们一直都在这里打球,凭什么你们来我们就得走?”

 

带头的大爷眼睛一瞪:“我们都一把年纪了,你们这些小年轻让一让怎么了?”

 

“我弱我有理”,这是已经被说烂的一句话。

 

在这些大爷大妈的眼中,他们上了年纪,理应被照顾,但凡不满足他们的要求,就是“恃强凌弱”。

 

其实,这也是一种生存策略——强调自己的弱来博取同情与关注,进而换得更多资源。

 

在不得已情况下,这无可厚非,可问题是,许多自以为的“弱者”,其实根本就不弱。

 

首先,从道德的角度,他们天然站在制高点。

 

尊老爱幼自古就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

 

面对长者,我们提倡尊重,不敬长辈的行为历来都会受到严厉的道德谴责。除非毫无道德底线、丧尽天良之辈,否则在面对长者时难免总会礼让三分。

 

如此一来,气势上就弱了,明明有理的是自己,说起话来倒像是理亏的一方,更别提还要面对社会舆论和键盘侠们的谴责,在显著的心理地位差距之下,干脆认输。

 

其次,从“势力”的角度,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们背后往往有庞大的家属群体,这一群体的生存策略大概率是相似的,即利用可利用的“弱”来获取更多资源,所以有利可图时,会空前团结。

 

去年,我朋友开车撞倒一辆电瓶车,事故非常小,当事人连皮都没擦破,但谨慎起见,我朋友还是带着她去医院做了一系列的检查、赔付了足够修理电瓶车的钱,也报了保险和交警,确认没事后才离开。

 

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没想到过了两天,当时态度十分客气的当事人突然变卦,狮子大开口索要上万赔偿,还和一帮家属一起到他工作的单位“围堵”,最终赔了2000外加动用私人关系介入调停才平息。

 

一个人和一群人,强弱对比显而易见。

 

再者,从法律的角度,他们同样占据优势。

 

法理不外乎人情,法律的制定和执行必然要考虑人性化的部分,也必然会包含许多对弱者的保护。

 

比如在刑事责任年龄上,《刑法》直接规定“已满75周岁的人,故意犯罪的,可以从轻或减轻处罚;

 

过失犯罪的,应当从轻或者减轻处罚”。《治安处罚法》同样规定,70周岁以上者不执行行政拘留处罚。

 

而在实际执行过程中,基于各种现实考量,老人犯法的成本更是远低于此,更别提还存在一些“和稀泥”式的执法现象,这给了他们更足的底气——他打你没事,你敢打他一下可就得去看守所了。

 

看起来好像这一群体都不是啥好鸟,广场舞更是“社会毒瘤”,但事实并非如此。

 

我目前居住的小区里,有一片空地被专门用来跳广场舞,每天挤满大爷大妈,但却从未有人向物业投诉。

 

因为,他们并没有将伴舞音乐外放,而是人手一个接收器,直接用耳麦来接收音乐。

 

这一举措其实并不新鲜,数年前就已经有践行者,比如在重庆江北观音桥的“广场舞团”中,就已经这样坚持6年。

 

虽然看着有点诡异,但却避免了噪音扰民,又有谁会不允许一群老人“静悄悄”地锻炼身体呢?

 

所以,其实我们反感的不是大爷大妈,也不是广场舞,而是打着弱者名号、无边界无底线的资源侵占

 

篮球场就是篮球场,不是舞池更不是被“买下”的承包地,谁赋予权力将篮球架擅自搬离?这不是剥夺了他人享有公共空间的权利吗?

 

居民区就是居民区,不是马路更不是自家的练歌房,路过汽车摁个喇叭都要被罚款,凭什么可以大喇叭放音乐?这不是侵占了居民本应安静的生活空间吗?

 

这会给我们带来一种危机感,它是直接威胁到我们自身存在的、是动摇社会根基的:

 

有人侵占,就意味着有人被剥夺,而资源毕竟有限,当看到有人可以无需创造、仅凭自身的“弱”就获取大量资源,我努力的意义和价值在哪里?

 

但要加入这一行列,很多人拉不下这个脸,于是强烈的危机感转化为强烈的愤怒,进一步威胁社会公序良俗的维持,也直接威胁到社会心理健康水平——

 

曾有一个小伙,因为实在不堪楼下广场舞的噪音骚扰,在多次投诉仍得不到积极解决的情况下,愤然从楼上向广场舞人群抛洒粪便。

 

乍一看,觉得这小伙过于极端,但我完全能够理解那种愤怒和绝望。

 

近几年,情况其实正在好转,“和稀泥”式的处理已经越来越少,大众对所谓弱者的道德绑架也愈发清醒,但要恢复良好的风气,似乎仍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我们之所以同情弱者、帮助弱者,是因为我们不愿意去剥削和伤害,但这不应部分人攫取好处的“武器”。

 

我们或许无法凭借一己之力让“坏老人”变好,但我们可以做到,在将来不成为一个“坏老人”。

 


壹点灵,壹点心香,漫步前行

成为壹点灵专栏作者,写专属于心理学的班马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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