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温暖的光不一定来自温暖的地方
2021-01-25 1678次阅读
导言
纽约时报的一篇长文“Happiness Won't Save You”,讲述了美国学术界幸福学心理研究奠基人,曾经的西北大学,密歇根大学教授Philip Brickman38岁时爬上当时Ann Arbor最高的楼一跃而下自杀的经过,以及对他的家庭和周围同事的影响。那是1982年的事了。当时Ann Arbor最高的楼叫Tower Plaza, 一共26层楼,267 feet, 跳下来的话一共也就是4.5秒。
自杀者本身作为心理学社会学界的专业人士,作为幸福学研究的领军人物和奠基人,主导研究幸福心理,却无法开导化解自身的困境。初闻,或许你我都不免唏嘘。
而这却不是个例。
识古
早在弗洛伊德和荣格那个传奇时代,已有此类市井传言:心理学家自己的精神问题不容小觑。倘若在一向不受待见的精神分析领域,显得还情有可原--毕竟整日研究病态心理,那么在积极心理学这里,宿命一样的悲剧却让人不禁质疑--心理治疗仅仅是鸡汤文学吗?
其实,我们每一个个体都可以是哲学家,我们都可以当那个向自己伸出援手的人。当心理学揭开面纱走下神坛,我们并不应该像听了尼采的那句“上帝死了”一样,彻底陷入虚无主义,而是正视痛苦的必然性和荒诞的并存性。
卡尔·古斯塔夫·荣格作为瑞士著名心理学家、精神病学家、分析心理学的创始者,弗洛伊德的得意弟子,也是上个世纪的思想大师。或许气质使然,他的一生中曾多次濒临精神崩溃的边缘,再加上当时世界大战的历史背景,人类命运与个体命运多层次地交织在一起,也促使其一步步走向了超现实主义。在与弗洛伊德决裂后,荣格称“我一次又一次的梦见整个欧洲大地血流成河”,破碎的灵魂在无穷的幻象中苦苦挣扎。但正是这一段常人不能忍受的身心经历,使之在日复一日的深度自省中逐渐摸索出了无意识的力量。终其一生,他都在用充满创造力的思想去抵御悲剧性。
知今
学业焦虑、单身焦虑、外貌焦虑、亲情焦虑,现代人仿佛沉溺在无边无际的孤独之海中。我们开始从社交媒体、新闻报道以及熟人口中得知某某患上了抑郁症,我们开始看见网络上漂浮着的一个个陷入情感中支离破碎的声音,我们开始在搜索引擎中输入各种五花八门的心理量表,我们开始质问自己“我为什么比别人更脆弱”。
如果这些正是萦绕在你脑中的声音,那么,请冷静下来,给自己片刻喘息的机会。
当我们站在黑暗中,我们反而更能看清光明的本质与意义。同样地,当我们身陷某一种不可言说的痛苦,也深知这种痛苦的长期性和带来的无力感时,我们恰恰是开始探寻更为深层次的人生意义的关键时期:
什么使我快乐?什么使我今天为之快乐,一想到明天还能继续做这件事更为快乐?
这看起来是每个人都应该扪心自问的命题。但是作为更为敏感、更为情绪化的我们,却有了沉默中深度思考的契机。
现在,当你在查找网上抑郁症、心理治疗等关键词时,会发现越来越多克服心理障碍并将自己的治愈经历分享出来的“同类人”,更有甚者,将帮助他人作为人生的职业生涯。治愈的传递既不是单向,也不是双向,而是数万节点发散形成的网络。情感的共鸣并不是为了生成解决方法,事实往往要复杂得多。那些莫名其妙的从日常琐事中忽然涌现的无法表达的悲伤、难以承受的压力,仅仅会因为世界上还存在着一些声音而变得一点点明亮起来。也是我学心理的原因,不仅自救,也想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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